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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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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聖杯碎片從間桐櫻的體內浮出,落入藤丸立香掌心就化為了虛無。

“嗯?”藤丸立香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掌心,再感受體內力量,“空氣中一點都沒有消散的魔力,體內也沒有多出魔力。奇怪,偽聖杯吸收的魔力去哪裏了?”

隨著黑聖杯碎片的消散,安哥拉曼紐附在聖杯裏的微弱意識,也從間桐櫻的意識世界裏離去。

處理完黑聖杯,就剩下此前間桐臟硯在櫻體內植入的蟲子。

“梅林,你那邊的狀況如何?”立香暫時放棄深究偽聖杯吸收的能量去處,她低頭註視還在熟睡中的間桐櫻。

“——嗯。立香啊。怎麽說呢?”隔著百裏距離,梅林耳邊出現了藤丸立香的聲音。

聽到立香的聲音,他臉上的笑意真實了一會,但馬上又斂去。

梅林:“間桐櫻現在的夢境根基沒有一開始那般穩固。幸好阻力變弱不少,穩固夢境,繼續把她意識留在夢中……這些事情做起來,已經沒有剛才那般吃力了。立香這是成功了?”

“不過是剛開始而已。”感知到梅林狀態不錯,足夠支撐接下來的事情,藤丸立香果斷關閉聯系。

“誒、誒?”梅林還以為今晚工作已經結束,卻沒有想到居然是——剛開始?!

“這麽晚了,時鐘塔的講師不休息,跟遠阪一起造訪我這裏,是有什麽事情嗎?”即便在遠阪凜口中得知埃爾梅羅二世的身份,將他和遠阪凜一起迎入客廳,衛宮士郎還是無法對埃爾梅羅二世松懈防備。

“確實是有一些事情。”韋伯一眼就看出了衛宮士郎身上的魔術回路,他收起情緒,自然地移開視線,“深夜造訪,失禮了。”

“衛宮士郎,你家茶葉都用完了哦。”遠阪凜從廚房裏探出頭。

“最下面的櫃子裏呢?”衛宮士郎在回應遠阪凜的時候,也順勢起身去廚房,替遠阪凜找茶葉,“看。在這裏,很明顯。”

“哦。還真的是。奇怪?為什麽我剛才沒有看到?”遠阪凜臉露尷尬,她拉過衛宮士郎,低聲警告道:“這位君主·埃爾梅羅二世來頭很大,在時鐘塔地位不低,你對他態度好些。”

“話雖這麽說。遠阪,我可是連‘時鐘塔’是什麽都不知道啊。”衛宮士郎一臉無奈,也低聲回道:“更不要提什麽‘君主·埃爾梅羅二世’,這種一聽就讓人下意識感到危險的稱呼……”

“笨蛋。Lord在時鐘塔可是非常尊貴的身份!”遠阪凜瞪向衛宮士郎,成功將他未說完的話題逼退,“Lord們掌握時鐘塔近千年,又分別管理著時鐘塔的十三個學部。對於普通學生來說,他們就是傳說中的存在!這點,你給我好好記著!”

“哦,那倒是挺厲害的人物。聽著就不可能跟像‘我’這樣的人類有交集,記與不記結果都一樣。”衛宮士郎見遠阪凜進來許久還沒有泡上茶,順手就去接過她手中的茶壺,“我又不去……”

時鐘塔三個字還未說出口,衛宮士郎就看著遠阪凜發起了呆。

見衛宮士郎表情呆楞,遠阪凜露出了看好戲的笑容,“不然,你以為我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?”

廚房內的交流聲音已經被刻意壓低,卻還是一字不漏地被韋伯聽入耳。不過,他的註意力如今並不在遠阪凜和衛宮士郎身上。

韋伯估算著時間,再觀測周圍的魔力動靜,並未出現任何異常。

看來立香和梅林已經將事情順利解決了。

“烏龍茶可以嗎?”遠阪凜和衛宮士郎從廚房內一一踱步而出,凜詢問韋伯意見之時,神色顯露出緊張與期待。

遠阪凜明面看似在詢問韋伯對茶葉的意向,實則暗指藤丸立香那邊的進展。

韋伯擡頭看向遠阪凜,神色並沒有多大變化,他視線掃過不明任何情況的衛宮士郎,而後對遠阪凜緩緩地點了點頭。

遠阪凜瞬間松了一口氣,“……那就好。”

留意到遠阪凜情緒變化的衛宮士郎,不由疑惑——遠阪,會不會太謹慎了?只是給Lord沏一壺茶而已,就小心、緊張成這樣?

“關於衛宮士郎和……間桐櫻的事情。”韋伯念到櫻的名字時,感知到藤丸立香的魔力氣息正悄然遠去,“——嗯。已經這麽晚了嗎?”

韋伯擡頭看了一眼時鐘,接過衛宮士郎遞來的茶盞,再看向落座至對面的兩人,“那在下便長話短說。”

梅林加以穩固了一下間桐櫻的夢境,確保櫻能夠安睡到第二天清晨後,他的意識才緩緩離去。

“啊。我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!”梅林往後一躺,直接倒在床上,呈大字型躺著。

剛合上眼,梅林就察覺到了隔壁房間裏出現藤丸立香的氣息。他睜開眼,意識一動,立刻出現在立香的房間裏。他擡手還沒有開口與立香招呼,就被她一把推開……

“——嘔!!!”

藤丸立香緊緊捂住嘴一路從衛宮士郎家趕回酒店,看到梅林時,臉上神色已經蒼白到不像樣。她趕忙推開梅林,沖進衛生間,止不住地幹嘔。

“哎呀。立香,你還好嗎?需要來點熱水嗎?”梅林打開房間內的新風系統,又接了一杯熱水,往裏放了一塊固體葡萄糖。

“謝謝。”漱完口,收拾好自己,藤丸立香打開衛生間。接過梅林遞來的熱水,有氣無力地靠在門框旁。

“你還好嗎?”看到立香不舒服的樣子,梅林難得沒有再用言語刺激她。

藤丸立香抿了一口熱水,擡頭見梅林臉露擔憂,不由怔了一下,“……還好。”

不自然地將落在梅林身上的視線移開,藤丸立香閉口不談自己是如何將間桐櫻體內的蟲子拔除,之後又用了什麽辦法替她清潔身體。緩過神來,她就和無事人一樣,將水杯塞進梅林的懷裏,“今晚辛苦了。”

“唔。還真是貼心的關懷啊。”梅林擡手接住立香塞進自己懷裏的水杯,順勢替她將衛生間的房門關緊,“我可以要求更加實際點的‘安慰’嗎?”

梅林將杯子放回桌面,“聽說立香的廚藝不錯,可以勞煩立香親自下廚請我吃頓飯嗎?”

大概猜到了立香是因何而反胃,梅林特意另起話題轉移她的註意力。

“你是怎麽知道我廚藝不錯的?”藤丸立香擡頭望向並不存在記憶的梅林。

“嗯?”梅林怔住。

藤丸立香皺眉看著他,“你——”

“黑聖杯消失,Assassin已被吉爾伽美什和Archer擊敗,但他卻沒有回到小聖杯體內。”忽然,Rider的聲音在室內響起。

見立香和梅林同時看向自己,後知後覺室內氣氛旖旎的美杜莎快速壓下內心驚訝,語氣平靜道:“抱歉,我一會再來。”

“等等。沒有回到小聖杯體內?這是怎麽一回事?”藤丸立香連忙追問準備離去的美杜莎。

“不清楚。”美杜莎的任務是替立香收集聖杯戰消息,今晚與黑聖杯Servant戰鬥,她並沒有參與其中。

美杜莎:“櫻體內的黑聖杯消失,維序戰敗Servant行動的魔力也隨之枯竭。按理來說,Servant再被擊敗,就會脫離黑聖杯,回歸小聖杯體內。但是……”

Servant並沒有回到小聖杯的體內。

“此次聖杯戰,戰敗的Servant職階有Assassin、Saber、Caster和Lancer,但今晚出來應戰的只有Assassin,Saber、Caster和Lancer都不知去向。僅有Assassin為例,很難判斷發生了什麽事。”

“你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麽不適嗎?”藤丸立香在替櫻處理蟲子和聖杯碎片時,就順道將她身上的令咒移給了自己,只不過剛才一直用幻術掩蓋,如今見得美杜莎,她才讓令咒顯現。

“您是……什麽時候移植令咒的?!”美杜莎震驚地看向立香,怪不得自己在觀察Archer他們戰鬥時,忽然感覺到體內魔力充盈。

原本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。

美杜莎扶額,“您明知道此次聖杯戰充滿危險,還是選擇了參加?”

“——嗯。”藤丸立香打量著自己手背上未使用過一次的完美令咒,“自我踏進冬木市那一刻開始,這樣的事情就註定不可避免。”

美杜莎:“……”

梅林看著藤丸立香手背上的令咒,陷入沈思。

“有些事情,還是要親自體會後,才能得知,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。”說完,藤丸立香又用幻術掩蓋起令咒。

Archer結束戰鬥後,馬上隱藏身形回到遠阪凜身邊。當看到衛宮士郎在送別埃爾梅羅二世和遠阪凜的天真神色,他恨不得顯形揍對方一頓。

“Archer,事情辦得如何?”離得遠了,遠阪凜才開口詢問自己的Servant。

“今晚出現的Servant只有Assassin,雖已成功將他擊敗,可我總覺得不對勁。”Archer顯形。

“只有Assassin?”遠阪凜驚愕地回頭看Archer,“其它Servant呢?不是說其他Servant都在黑聖杯裏嗎?難道情報有誤?還是說那些Servant在忙其它事情?”

“不清楚。”Archer回答的非常幹脆。

“哈?!什麽叫做不清楚?”遠阪凜被Archer理直氣壯的口吻震驚到了。

韋伯眉頭緊蹙,“太晚了,有什麽事,我們還是回去酒店再說。”

“說的也是。Archer,我們馬上回去。”凜示意Archer帶自己離開。

“是。”Archer應答時,彎腰抱起遠阪凜一躍而起的動作也隨之自然完成。

被兩人幹脆利落丟下的韋伯:“……”

因為衛宮士郎的關系,吉爾伽美什並沒有和Archer一起去衛宮家。加上Assassin被成功擊敗,他也知道藤丸立香那邊事情已順利完成,就更沒有必要去衛宮家了。如此一想,吉爾伽美什很幹脆地返回酒店。

“哈哈哈哈哈。沒想到本王只是去小小活動一會筋骨,藤丸立香,你就替本王找到如此有趣的事情。”吉爾伽美什回到酒店,不見房間裏有人,意識一動,便來到了藤丸立香的房間。

看破藤丸立香手背令咒的吉爾伽美什:“甚好甚好。就讓本王來聽聽你的計劃吧!”

剛準備離開的梅林&美杜莎:“……”

已結束工作,打算休息的藤丸立香: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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